外伤性血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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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彼岸第章幽灵血花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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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余米之外的彼岸山崖,石棺顶部生长着的那朵血花,不知何时,竟然疯长到了足足三米高!


  


  我记得采摘阿塔那仙花时,如双株并峙的血花才十公分高,这……这才几天啊?没有任何一种生物,能够在两三天的时间里,从十公分高疯长到三米!况且,在这天狱绝地,还不知道这朵血花长到十公分,用了多长时间呢!


  


  可是,天狱绝地的一切能用常理来测度吗?


  


  我们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玄山镇狱棺太过诡异了,我们不约而同就猜想到,这血花莫非与棺内被封印的东西有什么关系?但玄山镇狱棺在此封印了无尽岁月,没有道理在这几天就发生异变啊。石棺上玄纹如龙蛇缠绕,寒蛇仍然盘起如苍山起伏,似乎没有任何破损。


  


  “去看看!说不定这朵血花才是真正的长生仙花!”凤舞原本委顿不堪,此刻竟又精神奕奕,双眼充血,像燃烧着可怕的血焰。


  


  她不顾阻拦,便踏上玄山镇狱棺,向彼岩县崖走去!沈曼君似乎也受到盅惑一般,甩开我的手臂,*使神差地跟着走了上去,喃喃自语:“长生仙花,青春永驻,嘻嘻!”


  


  “回来!不要去!”我隐隐生出一种担忧。这血花生长得太快了,太过诡异和不祥,不应该去采摘。


  


  我跟上去阻拦她们,却发觉这石棺背脊似乎有些异样。脚踩到玄纹,立刻冒出一股股烧焦的烟来,隐隐觉得脚下玄纹在缓慢地移动,像活过来的龙蛇一般!我吃了一惊,避开几步,踩到空处,看那脚下的玄纹,一条条粗如儿臂,竟不断有光焰流转,像烧红的岩浆!玄纹内部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更是流转不息,像一条闪耀的星河!


  


  这些玄纹活过来了!玄山镇狱棺内一定发生了什么!我打了个寒噤,准备用蛮力将两女带回来,却见凤舞已步履如飞,像一朵灵蝶般轻飘飘地跑过了悬棺,抵近血花!我被脚下玄纹一阻,没赶上两女,刚呼叫她们不要动,凤舞已先拔头筹,抱起三人高的血花,齐腰折断!沈曼君也抢上去,一把抱住血花的巨大花瓣,大呼小叫:“摘到了!我摘到长生仙花了!”


  


  手臂粗的鲜红植株被折断,流出如岩浆一般的血红液体,吧嗒滴落在石棺上。两女清丽绝伦的脸被血花映照,衬托出一种妖艳而病态的红。


  


  “我先摘到的,你放手!”凤舞以一只手挟着植株,怒目而视沈曼君。


  


  沈曼君在这个时候,将她的固执和尖刻发挥得淋漓尽致,针锋相对:“你这个老女人真不要脸!你先摘到花杆儿,那花杆儿给你,花留给我!”


  


  凤舞森然道:“跟我抢,你找死!”她虽然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动,但在发怒时仍然不怒自威,如风中冷花,气势凌然。沈曼君竟不一步让,抢先从包里取出手枪,对准了凤舞,冷笑道:“贱女人,我让你连花杆儿都拿不到!”


  


  我早就看出了有些不对。换在平时,沈曼君绝没有这么大胆,但不知为何,面对血花的诱惑,她竟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坚冷而无畏,让人有些发毛。


  


  我忙抢上去拦在两女中间,道:“我们现在被困在绝地,绝不能因为一朵花而自相残杀。这朵花先给我,我给你们保管。”


  


  “你滚开!”两女同时对我尖叫。我越发断定,她们一定被这朵诡异的血花给迷惑了心智,必须尽快将血花从她们手中夺回来,否则两女争持下去,可能会再度发生惨案!用什么方法?我心念电闪,决定用一种可耻的流氓方法尽力一试!在这种情形下,也顾不得其它了。


  


  沈曼君最好对付,我突然伸手反抢,就将她手枪夺了过来。趁着两女发呆的瞬间,我将手枪放回兜里,同时双手朝两女鼓囊囊的胸部抓去!两女同时一惊,然后我的手就堪堪抓到了两团圆鼓鼓的、丰挺而极富弹性的所在!


  


  我也愣了一下,心神一荡,暗叫一声糟了!按照我的想法,我突然出手去抓她们的胸,她们必定会条件反射地缩回手去护胸,然后我就可以趁机把血花夺过来。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们竟然来不及反应,就被我双手袭胸成功!


  


  我非常尴尬,手想要缩回来,但意识到,只要缩回来,这次行动就不但无尺寸之功,反而有滔天大过了,只得硬着头皮一直把双手压在两女软绵绵的酥胸上,尴尬一笑。


  


  “找死!”凤舞先不护胸,抬手就是一耳光。


  


  “流氓!”沈曼君终于回过神来,缩回手去护胸。


  


  血花落在了我手上,我转身就退开几步,挠了挠头,歉然一笑:“实在对不住,你们俩被这朵花迷失了心智,我也没有其它办法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过……”


  


  两女远离了血花,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凤舞被我摸了一下胸,倒沉得住气,先前的愤怒也渐渐消失,眼角浮现出一抹媚娇的笑:“秦弟弟,你想摸姐姐的胸,也不用偷袭啊。待会扎个帐,我给你好好摸摸。”娇滴滴地酥脆入骨。


  


  “贱女人,真不要脸,勾搭野男人!”沈曼君看不下去了。


  


  我打了个寒噤,暗想,你的身体虽然充满诱惑,可我还想多活几年。


  


  凤舞被斥骂,也不生气,咯咯娇笑:“小丫头,我凤舞前半生侍奉一个糟老头,后半生为自己活着,想勾搭谁就勾搭谁,就是不勾搭我妈妈的男人。”


  


  沈曼君气极,脸色比血花还红,尖叫一声就冲过去,要将凤舞推下悬棺。凤舞轻轻一避,沈曼君扑了个空,竟然立足不稳,滑倒在地,差点自己跌落下悬棺。凤舞突然伸手抓住了她,微微一笑:“沈姑娘,我虽然现在手无寸铁,甚至还只有一只手,不过要杀你,只用一根手指头就够了,你信不信?”然后振臂一推,就将沈曼君又推开了。


  


  我正要招呼两女暂时止戈,先行返回,以免在悬棺上失足坠落,却突然感觉手捧的血花有些异样!


  


  两女也同时尖叫起来!


  


  硕大无比的血花,竟在我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枯萎!


  


  巨大的血红花瓣上,一道道裂纹在迅速蔓延,灰败从花瓣边缘沿着裂纹迅速侵蚀,像黑暗侵袭光明,又蔓延到植株,翠绿的叶片上!


  


  我目瞪口呆,捧着迅速枯萎的血花,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乱捧乱兜,想要将开始碎裂下坠的花渣给抓回来,却无济于事!花渣残片就像雪片在空中消融化去,无影无踪!


  


  只不到半分钟,所有的花瓣、花枝、茎叶都在我双掌心里消融,化去一点点细碎血沫,伴随着冰凉、灼热、刺痛、尖厉、无数种难以想象的的感觉,然后消散……


  


  一瞬间,我似乎陷入了幻境,看到张苍白而碎碎的血脸,一条伟岸的身躯,踏着万古岁月长河,踽踽而来,脚步声上抵苍穹,下探九幽,连神*也跟着颤抖!每一片破碎的花渣残片,都映照着这张苍白破碎的脸,带着冷浸岁月的诡异微笑!


  


  我大叫一声,打了个寒噤,从幻象中惊醒过来。看手中血花时,彻底消融,连花渣残片也没有了,像幽灵飘散于天地间,归于虚无。凤舞和沈曼君同时抓起我双手,脱去手套,翻来覆去地检查,除了冰凉和僵硬外,看不出任何异样。


  


  这血花跟悬崖上的阿塔那仙花一般古怪,脱离了根须,就立刻枯萎,灰飞烟灭了。两女脸色惨白,催促着我迅速离开这诡异之地。


  


  回到这一头,我们找了个可以避风的凹洞,将营帐紧紧扎住。吃过干粮和罐头后,两女一左一右紧挨着我胳膊,相互取暖,各自思绪如沉渣泛起,乱象纷呈,勉强睡去。即使在睡中,我也是怪梦连连,一会儿梦到龙祭坟,素素阿姨在向我无声呼喊,一会儿又梦到有一尊伟岸的英灵在天地间浮沉怒号,我像风中飘零的落叶,无处躲藏……


  


  我们沿着原路返回,足足花了一天时间才爬到峡谷。在一处凹洞中休息了整整一天,稍稍恢复了体力,继续往上爬。短短余米高,我们又花了近一天时间才爬上飞机坠落的地方。


  


  机舱内的燃料和食物还有十余箱,倒是勉强可以支撑我们三人近一年的时间。可是我们带不走这么多的物资,当然也不能就躲在飞机里坐吃山空。按照我的计划,要登上天狱山顶一试。


  


  “我们带足物资,先爬上山顶。如果实在无路,还可以返回飞机,想其它办法。”


  


  沈曼君有些信心动摇,不愿意离开飞机。她仍然不死心地一次次鼓捣那些残存的电子仪器,但所有的电子仪器都被烧毁了,整架飞机成了一坨废铁。凤舞也变成兴致缺缺,窝在机舱里睡大觉。


  


  趁着难得的几日休整,百无聊赖的我在驾驶室内找到一本日记本,却是一位探险队员所留。想起妹妹小宁给我留下的三本天符阴经笔记本,我疑虑千重,思绪万千。


  


  “如果我最终滞留南极,白骨葬绝地,好歹也给后人留点东西。不敢说像佛陀那般一指斩那伽,留字传千古,为后来者写一点天狱绝地的所行所见,好做参考,我这一生也算是稍有点价值了。”我安慰自己。打定主意,便展开日记本,准备写字。


  


  我向来拙于笔端,胸中虽有沟壑,笔下实无一文,捏着笔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从何开始记叙,忍不住倦意涌上来,抱着一床毛毯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又看到自己站在龙祭坟前,素素阿姨一袭素衣不染纤尘,翩跹而来。神墓凌天,云蒸霞蔚,龙尸冰冷如铁,血色玄*淋漓,如苍天垂涕,浸满神陵。我们渥在龙血中,互诉别情,竭尽一切辗转缠绵……


  


  醒来后,发规裤子里黏黏的,竟是梦遗了。


  


  龙祭坟是我命运中难以释解的地标,也是南极之行的始点和终点。一切源于龙祭坟,或许也将终于龙祭坟。于是,我终于写下了第一段话:


  


  “我从小就做一个怪梦,梦见一座雄伟的大雪山。山顶上云雾缭绕,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坟墓,气势雄伟苍凉,像是漂浮在山顶云海中。”

老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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