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西方先于中国完成了现代化,这给人们造成了一种文化错觉,就是西方文化代表先进,而中国文化,无疑是落后的。程献忠觉士,从其所掌握的专业医学知识和相关天文知识出发,对比了中、西医之间概念上的异同,较为客观的指出:传统中医因为各种原因,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理论问题。以中医圣典《*帝内经》为例,该经成书年代不一,内容上交待不清的方面,除了有古今语言差异造成的影响,也有在传承中出现的疏漏和错讹。
本文就五脏六腑和五运六气等基础中医范畴,作了专业分析,并融合现代科学的外证,果断认为:中医中“天人相应”不是简单的哲学思维建构或特殊的文化理念,更加不是古人朴素原始的猜想,而是天人合一下的宇宙真实!这是中、西文化的当代碰撞,这种碰撞是无可避免的。我们期待有更多的人,不是从简单的立场出发,而是用可信的理据,来揭示真相。
文\程献忠图\除题图外均由作者提供编辑\慈天元
五脏六腑辨非
说起中医的五脏六腑,即便不是中医界的人,也都听闻过此名,也大体知道其基本内容,最多对“三焦”腑感到陌生,虽然许多中医人也没有真正理解或弄清楚三焦为何物!
很显然,人们能够理解或接受五脏六腑的概念,主要是基于可见的解剖之象,而不是什么看似哲学层面的如阴阳五行等概念。
说到这,可能就有中医人或拥趸者辩驳,认为中医的五脏六腑就是哲学建构,是功能性概念,与解剖无关。
换句话说,是古人虚构了一套哲学理论,放到人体上解说人体生理与病机,然后按照此虚构的理论遣方下药,治疗人体实实在在的疾病!神奇吧!虽然比巫术还差点,毕竟还得用物质性的药物与针具!
当然,也有人认为,古人虽然有实在的解剖,但是早已经跳出了形态的局限而把握住人体神奇的升降出入的“气机”,已经不必局限于机械的解剖。高妙吧!按照此逻辑,古人所讲的五脏上应(天人相应,《素问》之《五运行大论》与《天元纪大论》)的荧惑、太白、辰星、岁星、镇星与现代科学所讲的火、金、水、木、土星没有关系。
果真如此?真的如此!因为,不如此能怎么办:太阳系不止五大行星,何况还有更加重要的太阳、月亮、地球,人体有什么相应?没法交代呀!古人“好像”没有说过。
再者,除了五脏六腑基本可以与现代解剖相互“印证”外,人体那么重要的神经与内分泌系统中那么细致的神经组织器官与内分泌器官的分类,中医似乎完全没有涉及解剖,只是笼统的一个“肾主骨、生髓,脑为髓海”就打发掉了。
所以,我们就看到中医人在现代科学的质疑与追问下,不是打起太极“浑圆”术(将脏腑内涵与功能任意发挥,美名曰不拘于解剖形态),一顿混化,一团和气;就是闭关黑修(坚持说中医是哲学、艺术,就不是科学,中医与科学无关),穿起青衣长衫,篆香云袖,不与俗议。
但是,这样能够拯救中医当下尴尬的处境?先别说复兴中医乃至于华夏优秀文化!
一、象与道形器论
那么,该如何破解此局?首先得辨析清楚,中医到底需不需要解剖,脏腑是否能够脱离解剖而空中幻化?东西方文化与中西医是否完全不同而无法交融、沟通?有没有汇通的基础或结合点呢?
在《易传》中有一句大家熟知的名言:“形而上谓之道,形而下谓之器”。
自古以来都解释为“道、器”论,却不知完全是错误的两极分化认知!
其实此言应当是“道、形、器”论,所谓“形”,就是“象”,它是道和器的共同基点。
只不过“道”是向上(回归整体)推究“为什么?”,所以形成整体的理(原理)与气(关系)——这就是东方的易学与中医;而“器”是向下(进一步分析还原)推究“是什么?”,于是形成进一步独立的“器”与“质”观——这就形成了西方的科学与西医!
当然,为更加准确地解读与分析,个人认为,这句话改为“象而上者谓之道,象而下者谓之器”更加合理,因为东方因此“由象向道”引申过渡而为“气”,如此则活泼灵动而“气象万千”,庄子的高度概括“通同一气耳”与中医的“藏府经络气化论”岂非明证?
而西方相反,“由象向器”研究过渡而为“形”(实体),如此则机械严谨而“形态万千”!当今科技成果产品(实体)岂非品类繁多、琳琅满目?
而道、器为两极,实际上“析器”(分析物质)为极(就是量子力学的经典),何而不空?虽然为“解析空”,而非“证空”(道)!但是,东方又有几人能够实践大道而“证空”?也还是“解析空”!老子所谓“道可道,非恒道”也!解析之道无论从哪一极都无法企及真道!不过,如此也殊途同归!所以我们看到,与东方神秘主义相关联的就是物理学的极致——量子力学!
因此,我们可以称东方的思维为“类象思维(取象比类)”,以对应于西方思维的“抽象思维”。中医因此为先天生成论(胚胎发生学,如血缘关系),核心理论为藏府经络气化理论,以五运六气之气交变为枢纽,它实际上源自生命发生过程中产生的信息联系与能量交流通路;而西医主要为后天构成论(机械解剖学,如行*关系),虽然也有胚胎发生学,但是没有发现其中一直存在的奥秘;核心为脏腑组织代谢,以神经血管体液为传递途径。
当然这是相对的,尤其是东方,同样也具备“抽象思维”!因为“类”者,比类也,为横向的、未分离地与整体中相类者进行比较,并向共同之源(含纵向)溯源探讨;而“抽”者,为从整体中抽离出来,单独地进行纵向分析,但是最终(近代科学)也会将各个个体之间进行横向的“对比”,并进一步向上努力还原而形成所谓的“系统性”。当然,由于最初的认识分解、割裂了整体的“生命”,所以它的“系统性”依然是机械的而无生机的,而非东方的整体、有机与“生机盎然的”!
如此,我们可以抓住“象”作为基点来会通中西文化和中西医——它们大分“天、地、人”三才系列,分别就是天文(包括地理)、生物分类和人体生理解剖。
举例而言,古人(《内经》等)所说的“荧惑”、“太白”、“岁星”、“镇星”、“辰星”难道不是现代科学所讲的火星、金星、木星、土星和水星吗?当然是——从“象”上。但是实际内涵的认识却“大相径庭”!如传统的星占术(相对于中医-人体气象学,此即天体气象学)讨论的是五星的色、形、顺逆、迟速相当于其他星宿的位置关系,而科学关心的是它们的自转、公转、速度、质量、磁场与结构、组成成分等。
同样,人体的结构,从“象”(生理解剖)上面而言,中西医也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单从象而言,生理(因为象有显微之别,故必借助于生理)解剖学之“形脏”同样适合于中医,只不过对这些“象”的实质内涵的认识,中西医却不尽相同乃至于方向有异常!
如从《灵枢?经水》、《肠胃》与《平人绝谷》等篇对人体脏腑解剖的细致描述,可以让我们看到远古人准确地把握着人体的解剖结构。
再如人体胚胎的的生长发育,后世医家如明代医家虞抟谓:“人之生也,先生两肾,号曰命门”,后人也一直如此认同,是焉能令人信服?而实际上《灵枢?经脉篇》却云:“人之生也先成精,精成则脑髓生。骨为干,脉为营,筋为刚,肉为墙,皮肤坚而毛发长……”,与现代医学之胚胎发生相吻合,奈何后人乃至今日仍无重视,是岂崇经或“科学”精神?
问题出在哪儿呢?问题出在他们无法“消化”现代科学的“天文”之“象”和“解剖”之“象”,所以只能或推或闭!
二、臟腑本义
说了这么多,回归正题论“脏腑”!其实,几千年医家都没有认真分析脏腑两字,尤其是“腑”!
怎么说呢?首先,脏古作“臟”,从藏;所以如此者,以心肝脾肺肾五脏皆“藏精气而不泻”也!这个一般没有疑问。
那么,腑从府是何意?府,本义库藏,与“藏”同义!在《素问·五脏别论》中即有
“岐伯对曰:脑、髓、骨、脉、胆、女子胞,此六者,地气之所生也,皆藏于阴而象于地,故藏而不泻,名曰奇恒之府。”
如此,岂不与胃肠胆等“六腑以通为用,泻而不藏”矛盾?胃肠等怎么合适名“府”?
其实,在《难经》中,“以通为用”的胃肠等还有一个更加适合的命名!
《难经·三十五难》云:“小肠谓赤肠,大肠谓白肠,胆者谓青肠,胃者谓*肠,膀胱者谓黑肠。”
即皆以“肠”命名,符合胃肠道“以通为用”之义,以肠者,畅也!
如此,六腑就应当不是命名胃肠道之“以通为用”的!而是别有所指!
但是,如此一来问题更大!既然真正的六腑不是胃肠,那又是什么?
我们来看《内经》关于五脏六腑与五音六律的论述。
《灵枢·经别篇》有云:“*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人之合于天道也,内有五脏,以应五音、五色、五时、五味、五位也,外有六府,以应六律,六律建阴阳诸经,而合之十二月、十二辰、十二节、十二经水、十二时、十二经脉者,此五脏六府之所以应天道。”
《内经·邪客第篇》曰:“天有五音,人有五脏;天有六律,人有六腑。”
如此,“五脏六府”最初的含义真的如后世理解吗?
由于中国人不擅长缜密的逻辑思维,对此间关系没有细致分析。
首先看《灵枢·经别篇》,依据例式,五音应当如六律一样“建阴阳诸经”而“合十月……十经脉。”以在《内经》中,五音的确分太少十音(《素问·六元正纪大论》),古代五时(《素问·阴阳类论》)也的确分阴阳十月,不仅《夏小正》如此,此十月太阳历也一直保留在今天彝族的历法中。
所以,此篇明显不合逻辑,除非名“五音十二律”而非“五音六律”!既然六律又分阴阳而为十二律吕(阳律阴吕),则五音也分阴阳而为太少十音,如阴阳十天干与阴阳十二地支,事实上也是如此!
那么,与阴阳十二律吕相应的是“十二经水”、“十二经脉”(即“六律建阴阳诸经”),那么与阴阳(太少)十音相应的,应当也如此而有“十经脉”(一日也分十时百刻,一如一年也可分十月)才对!
因此,六律分阴阳建阴阳十二经脉,而十二经脉明显是连属于六脏(熟知的五脏加心包)六腑(熟知,应当名六肠);那么,五音分太少阴阳建何“十经脉”?
如此,问题出现了!显然,编辑《内经》的古人既不知道其中“心包”的奥秘,也区分不了心主、膻中与心包、心包络分别何物(还错将“心主”理解为“心之所主”,曾不思“心主与三焦相表里”,心主明显是独立名词),又是何关系,所以便开始偷换概念而造出“新篇”——《灵枢·阴阳系日月论》,云:“甲主左手之少阳,已主右手之少阳;乙主左手之太阳,戊主右手之太阳;丙主左手之阳明,丁主右手之阳明,此两火并合,故为阳明;庚主右手之少阴,癸主左手之少阴;辛主右手之太阴,壬主左手之太阴。”
即将左右手五经(手太阳、阳明、少阳、少阴、太阴)分应阴阳十天干,而左右足六经分应十二地支,硬生生将“心主手厥阴心包络之脉”剔除其外!
自然,古今医者与学人于此处“有说法”,不是说手厥阴是后起的“虚构”(而且还是按照阴阳十二月对应而“造作”的,不说是诬陷古圣虚构,逻辑上也明显与《灵枢·经别篇》逻辑颠倒),就是说心主之脉特殊,不在其中!
但是,按理而论,“手少阴心经”因为“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特殊不在其中,怎么轮到手厥阴呢?且不说“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中的“心”是否真是手少阴所属之脏,因为按照原文是“起于心中,出属心系”,不是“出属心”,所以手少阴之脏应当是“心系”!
如此问题更多,若“心系”为脏,那么,“起于心中”的“心”到底指什么?简直是更加考验中医人的逻辑推理能力或超出了理解层次!
三、有名无形的脏腑
但是,问题还没有结束,“折磨”中医人的概念还有“膻中”、“父母”与“小心”!
《素问·刺禁论》中有云:
“*帝问曰:愿闻禁数。岐伯对曰;藏有要害,不可不察,肝生于左,肺藏于右,心部于表,肾络于里,脾为之使,胃为之市,膈肓之上,中有父母,七节之傍,中有小心(《太素》作“志心”)。从之则福,逆之有咎。
刺中心,一日死,其动为噫。刺中肝,五日死,其动为语。刺中肾,六日死,其动为嚏。刺中肺,三日死,其动为咳。刺中脾,十日死,其动为吞。刺中胆,一日半死,其动为呕。”
本节是强调藏之所在,针刺要避免针中。然五脏无需疑,而其中“胃为之市”之“胃”不为“藏”,而“刺中胆”之“胆”上面没提,也非“藏”!
为什么会如此诡异?其实“胃”、“胆”两字都是“膻中”之错改,以传承人已经不知第六藏“膻中”为何物而修改,后世针对六藏之疾病的六字诀中也是误将“膻中”改为“胆”而形成五脏一府的怪圈!
同样,在笔者讲解中西医脾脏时已经说过,《素问·六节藏象论》中“凡十一藏取决于膽也”其实也是”“凡十一藏取决于膻中也”之错改!
而在道教典籍《*庭内景经·心神章第八》也是如此:
“心神丹元字守灵;肺神浩华字虚成;肝神龙烟字含明,翳郁道烟主浊清;肾神玄冥字育婴;脾神常在字*停;胆神龙曜字威明。”
而《灵枢·经脉》所谓的“心主手厥阴心包络之脉,起于胸中,出属心包络”之“胸中”
其实也是“膻中”之讹!
这些都是后人不知“膻中”为何物而错改!由此可见误解、误传之深!
其实,《灵枢·胀论》云:“膻中者,心主之宫城。”为节约篇幅,我们此处直接给出结论,所谓的“心主”就是免疫系统——白细胞系统,相应的“腑”即间充质——结缔组织系统,由于都广泛分布而无聚集一处的定形,故云“心主与三焦相表里,俱有名无形”!结缔组织分三部分:致密、疏松与网状结缔组织,故名三焦,这也是《内经》、《难经》又言“三焦厚薄并同膀胱”的缘由;而心主之白细胞系也恰分:小噬细胞系(嗜酸与中性联粒细胞)、单核-巨噬细胞系与淋巴细胞系三类!
而实际上,免疫系统还是有“定形”的组织!
一,是隐藏于内分泌腺体-胸腺中的“血胸屏障”,也即作为白细胞系之一的T淋巴细胞发育的场所,如此胸腺也被称为“中枢免疫器官”,这就是“膻中者,心主之宫城(血胸屏障)”的来历!所以名“膻中”者,嬗变于其中也!既指“中枢免疫器官”嬗变于“内分泌腺体”中,也指T淋巴细胞嬗变于“血胸屏障”中!
二,是被称为“外周免疫器官”而累累如络的“淋巴结”(主要为B淋巴细胞发育场所)!而由于淋巴结广泛分布不好冠名,所以古人就取贴近“胸腺”(作为中枢免疫器官)的“心包”(心脏的外包膜)作为“外周免疫器官”淋巴结的冠名,此即“心包络”的来历!
这也导致后人误解,以为此心包代普通心脏(心系)受邪!
四、心深如海
但是,这不是最难解的,其中最为难解的是:“膈肓之上,中有父母;七节之傍,中有小心”!几千年没有正解!
“父母”是何意呢?要解释其中的“父母”何指,首先要弄清“肓膈之上”是何指。
后世医家都将“父母”解释为五脏之二,无论如何都很牵强!因为一是五脏已释,二是既言“父母”,当是高于他藏,一如八卦之中常称“乾坤为父母,其用在六子女”一样。
所以,此“父母”(后面应当漏失一“心”字)应当相当于西医所讲的“窦房结”与“房室结”,它们才是最重要的,为心系(普通心肌细胞之心房与心室)之主。
其实《左传》中的一个典故“病入膏肓”亦可论证,《左传》中所谓“肓之上,膏之下”者,肓为膈上,而膏即指心尖脂肪,两者之间正为两“结”之所在,是以用“病入膏肓”而表病入已深,无可药救,岂不正当?
心脏自律系统
而既有父母心,则当有“子心”!“子心”何来?原来,“子”易形讹为“小”而声讹为“志”,这就是《内经》传形而讹为“小”而《太素》记为“志”的原因!所以,“子心”就是房室束形成的“房室网”。而“七节之旁”者,“七节”即七节胸骨也(古人描述锥体只言某椎而不言某节),子心之房室网布于心系内(主要在心室),自然居胸骨旁边(左边)!
此父心、母心与子心,合之五脏与第六藏膻中,正经一共为九藏九府也!
并且“父心”与“母心”分别即是正经督任两脉前行于腹阴的所属“藏”,其府分别即是脑室与胞宫!也就是说,任脉与督脉各有两条,分别行于背与腹部,当然,应当行于背的叫督脉(督背老阳脑室之脉与督背老阳胞宫之脉),行于腹部的叫任脉(任腹老阴父心之脉与任腹老阴母心之脉)。
而与“子心”相应的府即作为外分泌腺的胰腺!中医的“中”(对应地球!不是中焦、不是脾胃/上应土星)即此!分别名“中宫正阳子心之脉”与“中宫正阴胰腺之脉”,也就是被误认为是脾胃之大络的“大包之脉”与“虚里之脉”!
此九藏系统,正对应太阳系八星(即日月五星加紫气/应天王星、海王星/罗睺与冥王星/计都,三王星为一系,应心主/三焦)与中宫地球!
所以,父心应太阳、母心应月亮、子心应地球(这其中有四个层次,子心最表浅。一如《伤寒论》中,有小建中汤、理中丸、大建中汤与除中死症四个层次一样。暂时略而不论),“心系”方才应荧惑——火星!此为天人合一下的天人相应的必然,徵之于典籍,显之于形象,岂能思维懒惰、混而为一,授人以柄、徒增虚构之哂!
所以,符合“六”之数的是膻中、心、肝、脾、肺、肾,加胆、胃、小肠、大肠、膀胱与三焦之“六肠”,与阴阳十二律吕相应,自然应当称为“六腑”!上应的就是太阳系六大行星。而第六脏膻中所应即天王星,古称为难见的隐曜之一的“紫气”,以第六色就是五色青*赤白黑外的紫色,如《本草经》有六色灵芝、六色石英即此意。其实,天王星在无空气污染的高山上还是隐约可见的,一如膻中之隐约!
五、奇经八脉与五脏
那么,“五脏”呢?如果按照阴阳表里相应,与此五脏相应的还有类似“六肠”的“五肠”?人体在哪儿去找这让中医人更加不可能知道的十个解剖脏器之“象”?
这其实就是中医真正之源的道家与丹道医派最为重视的奇经八脉系统!从十四经脉的命名看,明显是“脏腑为本,经络为标”,奇经八脉哪能够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而独立存在!实际上奇经八脉与相应的脏腑,就是被显派中医所忽略的神经内分泌系统!
也难怪,中医连免疫系统(心主)与结缔组织系统(三焦)都弄不清,哪能够清楚与道家修炼有关的更加神奇的神经内分泌系统!李时珍在《奇经八脉考》中即说:
“凡人有此八脉,俱属阴神,闭而不开,惟神仙以阳气冲开,故能得道。八脉者,先天大道之根,一炁之祖。”
可能有人质疑,上面不是已经说过奇经八脉中的任督脉了吗?不是说连属的脏腑不过是父心/窦房结、母心/房室结与脑室、胞宫了吗?哪里是什么神经内分泌系统?
其实,这只是应日月的正经系统,有自身的穴位,而且遵循督阳降而任阴升的规律,甚至于此任督脉实际上不是正居中而也是两侧对称存在,只是靠得很近(如督脉“夹脊抵腰中”,任脉“循腹各上行”)而似一条而居中而已!
一如正经(任督脉、三阴三阳与虚里、大包脉)所应为太阳系诸星一样,奇经八脉连属的脏腑实际“上应”的是恒星系统,也就是我们熟知的北斗与四象二十八星宿!
堪舆学中讲究五方五行布局不是常说“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略了中*龙)吗?何时说过“左岁星、右太白、前荧惑、后辰星”了?这么浅显的逻辑漏洞为什么几千年就这么“混过去”了?惯性思维牢不可破!
还是不服气,那我们来就看比《*帝内经》引用而比它还古老的典籍行不?看看十天干是不是如《灵枢·阴阳系日月论》所讲的仅仅应在手左右五经上!虽然前面已经分析过逻辑上根本讲不通!
这就是为唐代道派医家启玄子王冰补入的著名的运气七篇大论中所引的古籍《太始天元册》!
五运经天图(张景岳)
我们看《素问·五运行大论》中岐伯引上古《太始天元册》(伏羲时代)云:
“丹天之气,经于牛女戊分,黅天之气,经于心尾己分;苍天之气,经于危室柳*;素天之气,经于亢氐昴毕;玄天之气,经于张翼娄胃。”
从此经文可以轻易看出:五运与天干源自四象二十八宿恒星系统,与太阳系五星无关!
也可以知道:其一,中医的气化理论是交变的结果,而不是单独的对应,不然五色运当各源自五方星宿;其二,按照二十八星宿分布原则,文中的“昴毕”,应当改为“毕觜”(奎娄胃昴毕觜参为序)为妥,因为其余(不包括错误的将奎壁角轸当作戊己分)的规律都是取七宿2、3之间与5、6之间,不论宿角度大小;其三,传统注释“天地之门户也”,皆认为在“奎壁角轸”处,分别相当于春分、秋分两处(张景岳主张,并且依据此而画图如上),而符合的年代是AD年左右。依据岁差周期年,上一次什么时候?
或解释为立春与立秋,符合在BC年,但是《太始天元册》古老到伏羲时代(至少BC年以上),怎么可能与此吻合?所以,其中必有遗漏与错讹!
因为首先,从气交变的原则看,必然是五方星宿才可能如此,而奎壁、角轸分在两宿之隅,没有可能再成为“气化”之源;再者,从原文行文上看,“所谓戊己分者,奎壁角轸,则天地之门户也”,与古文句式不合;况且,果然如此,经中何不径直言:“丹天之气,经于牛女奎壁;黅天之气,经于心尾角轸”呢?显然戊己为“中宫”,特殊之故,故特别论之。
实际上,原文完整的一段当是:
“所谓戊己分者,大角左右也。然其用者,则南门也。南门者,则天地之门户也。”
但是后人(如王冰)对“大角”以及“南门”的功能与地位不理解,认为“大角左右”是“奎角左右”之误,又虑“奎角左右”不准确,故而径直改之为“所谓戊己分者,则奎壁角轸也”,并删除其后不太知晓的南门内容。
不知此大谬,误导几千年,致使天学遗失立体恒星系(三垣二十八宿)而只知道平面太阳系(七*四余)!
《史记·天官书》:
“大角者,天王帝廷。其两旁各有三星,鼎足句之,曰摄提。摄提者,直斗杓所指,以建时节(也就是说,大角星代北斗而行令),故曰‘摄提格’。”
《史记正义》:
“大角一星,在两摄提之间,人君之象也”。所谓“摄提格”,是指摄提星(左右各三,与大角合,也为七星)随着斗柄指向寅位乃一年之始。格者,始也。
大角星(Arcturus)位于牧夫座(Bootes),它被列为天空二十颗最亮星之中,是一颗一等星,北斗七星的勺柄行成一条短弧形,将短弧形延长四倍就会找到大角星。
大角星是除了日月外全天第3亮星(北半球最亮红巨星),仅次于南半球的天狼星和“南极老人星”。由于另两颗主要在南半球才可看到,所以大角星实际上是北半球最亮的星。西方称它为“大熊守望者”,紧靠着大熊星座(北斗),位于北极(小熊座)附近。
实际上,这颗红巨星与北七宿中的“斗宿”有密切关系,事实上还包括其左右的两组“摄提”都应当来源于“斗宿”!是“斗宿”的特化上移产物,其中的一颗经过特殊过程而演化成为更加高级的星体。又因为它们与北斗星靠近——北斗七星的勺柄行成一条短弧形,将短弧形延长四倍就会找到大角星,所以它们(大角与左右摄提也共有七宿)是代替北斗七宿而行使真正的建立季节的功能,因此《史记·天官书》中才说:
“摄提者,直斗杓所指,以建时节,故曰‘摄提格’。”摄提格即setgo,也即“设置开(启,古音同)”!所以《史记正义》云“格者,始也”!
另外,“天地之门户”语与古人称“南门”为“天之外门”义合——南门也就是在神话中称作的“南天门”,它被称作分隔天上人间的外门,故称之为“天地之门户也”。如《晋书·天文志》即有:“南门者,在库楼南,为天之外门也。”
但是,是否有更加直接的证据来说明“戊己宫”不是“奎壁角轸”而是中央北斗(大角代令)?其实这个证据一直很明显,在堪舆风水等学中保留最完整。
北大简五《揕舆》中所附“大罗图”,是堪舆家择日、占卜时用的式盘,上面排列了五行、十日、十二辰、十二月、二十八宿五项内容。其中的戊己宫居于中央,不是偏居两隅的“奎壁、角轸”!而同样,马王堆汉墓帛书《阴阳五行》甲篇《堪舆》中的所附“式图”也是如此!戊己宫居中央,不在边缘的“奎壁角轸”!
所以,我们的天学失传如此严重、如此久远!真实的五运经天图与河出图、洛出书应当如下。
所以,王启玄传承的七篇大论实际上已经失真,虽然有引古籍《太始天元册》于其中,却居然混淆了五运与六气(六气才源自太阳系六行星)的天文学渊源!
所以,真正的五脏不是上应六行星的心藏(严格而论是心系,可用代替)肝脾肺肾与膻中,而是上应五运(也即天五行)之五方恒星系(即北斗与四象之二十八宿,北斗又由大角代令)之“五脑”!
所以,中医的奇经八脉事实上对应的是神经内分泌系统,即神经系统为“奇藏”,内分泌系统为“奇府”;而丹田者,既是神经系统(递质)又具内分泌(调质)功能者,无藏府之分,故无经脉而混而为一,所以命名为“田”(因为也是最终结丹之所,故名“丹田”)!传世的《内经图》所画基本是神经系统(详细阐述另论)就是证明,这也是《素问·五脏别论》中为什么有方士(修神仙之术的方仙,实即梵士)之论脑、胃肠或为藏或为府之缘由!
具体图示如下,限于篇幅,省略论证过程,部分内容于在下其他文章中已经论述,如上丹田之颅脑、中丹田绛宫之心微脑与下丹田之腹脑等。
需要说明的是,其中的左右脉即逆行的奇经任督脉(通小周天的即此),非顺行的正经任督脉(凡人皆通)。而命脉其实就是下行的冲脉,也即《灵枢·动输篇》中与阳明并而上行者为冲脉(即上行的升主动脉系统,可参另文《血液湍流、冲脉与原气》),并少阴下行者为命脉(也即下行的腹主动脉系统)!“冲脉为血海”岂是虚论!
而五脏指基底脑、中脑、桥脑、古小脑、延脑五脑,与五德相关;六腑指心肝脾肺肾与膻中,与六情相关,皆是“藏精气而不泻”者;而与五脑相表里的是“五腺”(内分泌腺体,垂体、甲状腺等。《*庭经》即有相似的七宫说,南师确定此其内分泌腺体),腺者,献也;而胆、胃、大小肠与三焦为“六肠”(《难经》),肠者,畅也,皆“传化物而不藏”者!
人体天系(神经内分泌)天球河洛图
此即真正的“五脏六府”与相表里的“五腺六肠”,才能够因为分别上应五宿、左辅右弼(大阴阳)与六星、日月(小阴阳)而分别成为十天干与十二地支,下应五音六律而成太少十音与十二律吕!而一年十月,上古从颛顼到夏代(从《夏小正》可以看出)一直如此(彝族至今保留),殷商后改为十二月而已。
而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知道,实际上一太阳年分十月与十二月应当是并行不悖的,因为它们分别源自五方恒星与太阳系六大行星分别通过左辅、右弼与计都/冥王星、罗睺/海王星(所以两者轨道交叉)影响日月而导致的日月影响(具体物理机制有待研究,一如前面所说的五运五色之气,具体何指不知)地球气候变化的!也就是运气学说中作为外来的“客运”与“客气”!而主运气源自地球本身自主脉动而导致的气候变化!
而这也是诸位中医大家争论的初运、初气起始时间有差别的原因!自唐代王冰注《内经》以降,起始时刻的确立就存在立春说、大寒说两种主要的学术观点,古今医家也大多从历法依据、五运六气原理角度对这一问题展开讨论,但是依然形成了各自的不同阐释。
其实,五运源自遥远的五方恒星的影响,故初运的时间延迟久而偏晚,为立春启运;而六气则源自太阳系六大行星的影响,故启运时间延迟短而较近于冬至点,也即初气的时间为冬至后的大寒!
如此五运六气错综而交,才产生复杂的天气变化,也因此分别代表五运六气的天干地支才会错综而交成为六十花甲流年,并且也应于月、日之时中!
所以,中医中“天人相应”不是简单的哲学思维建构或特殊的文化理念,更加不是古人朴素原始的猜想,而是天人合一下的宇宙真实!这也是上古道家真人“内证外显”而传承的天地人全息而同构的生命科学真义!
大道研讨团王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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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中国人没有信仰,华人是没有信仰的民族,没有信仰就没有力量,思想混乱和腐败问题的根源是丧失信仰(*言推荐:慈天元王岩林)
8、基督教的经典译作《圣经》(推荐理由:佛经、道经、儒经皆没有自推为“圣经”。圣贤之道,没有宣*神为“圣教”之理。建议:改译作《耶经》或《神经》。立言人:慈天元)
9、士人,是大道中华的文明之心。(立言人:王岩林)
10、中国共产*人和毛泽东时代的革命战士,是**组织条件下的一代新士人。(立言人:爱爱)
11、电磁波学说与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完全正确,不容置疑。(*言推荐:程奉献忠立言:不存在电磁波;不存在作为基本力的强、弱作用力;不存在所谓的时空弯曲、宇宙学红移等;建立在电磁波基础上的广义相对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话!)
12、全面重建与高扬中华士人文明话语,是夺回自身历史解释权至为关键的一步。(*言推荐:王岩林)
13、中国人不讲逻辑,中国人没有逻辑思维(*言推荐:慈天元)。中华民族与中华文明自有一套根本关联着自然、大道的整生罗緝(立言人:薛英俊)
14、对中国史前研究证明,不是简单的“石器时代”;而应是金属时代之前,先后有一个“木石前盟”复合工具时代和火技术陶器时代(净*立言人:陈明远、金岷彬)
15、冠之以“爱智慧”名的哲学名不副实,未能爱全部的智慧,更没有卯定于道的大智慧(净*立言人:王岩林)
16、西方所标榜的“市民社会”,不是自由民主的象征,而是资产阶级专制统治的体现。(净*立言人:爱爱)
17、道,是中国人一统知行的最大成就;道之统系,让中华文明始终能够知行统一地合于大道(立言人:王岩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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